皮托洛夫斯基

【口条】早恋(完结)

口条cp


启一cp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少年们的故事终于走到了完结!感激!!!


关于李一一为什么不愿意和刘启做同桌,连当事人刘启都说不出所以然。


“你小子没事儿摸人家了吧?”Tim自从知道刘启对李一一有那种意思,看他俩的眼神都变了,“绝对的,装的和真的似的,一百四八的卷子看人补数学,看透你了。”


刘启没说话,一巴掌呼地开他的爪子,默默叹了口气。


临近期末,一一期末突击小队再次开班,刘启每天要等他给同学们补完课一起走,买菜的重任就落到了朵朵肩上。


“户口,晚上吃鱼啊?”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朵朵的留言,刘启眼正黏在讲台上一手端书,一手飞快列出公式的李一一,漫不经心地发了个好字过去。


“这小白菜挑的嫩吧。”饭桌上,朵朵心情不错,轻轻哼着歌,“是吧长条?”


“嫩。”李一一这人一拿起饭碗就只能点头,就像很多人在接电话时无论你递给他什么都会接一样。


刘启摆弄着筷子,心说这是个bug啊。


吃完饭朵朵会客厅,刘启和李一一在客厅一个看书一个玩电游,气氛其乐融融。


刘启手下噼里啪啦按着键盘,时不时抬头用余光瞥埋首书中的李一一,淡黄色的灯光斜掠在少年脸上,照出如蔷薇般绒质。


“李一一,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坐同桌啊?”许是那光太暖,又或者是李一一,不知怎么的,刘启就把困惑许久的事问出了口。


沙沙的写字声停了停,李一一清咳一声,“没啊。”


刘启问出口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但问都问了,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老韩都说了,还说没有。”


李一一胡乱在草纸上涂了只兔子,笔尖点了几下,“和你坐同桌,我没办法专心。”


刘启心跳的极快,思绪又飘回几个月前,生病伏在桌上的李一一,每次呼吸都吹在他心尖上,羽毛似的痒,他故作镇定地放下游戏手柄,一昂首露出线条流利的下颌,“为什么?”


“说不清。”李一一微微皱着眉,好像摆在面前的是道难解的习题,“就是总走神。”


刘启眨眨眼,开玩笑的吹了声口哨,压低声音,“李一一,你不是喜欢我吧。”


刘启本以为李一一肯定会飞快否决,他还能借机再撩两句过过瘾,没想到刚转来不到半年就震慑了整个学区的学霸低头略想了片刻,随即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老实点了头,“应该是。”


这回轮到刘启呆若木鸡,这就招了?


见他半天没回应,李一一用笔帽戳了戳他手臂,“你怎么想?喜欢我么?”


“哥都快把我喜欢李一一写脸上了。”刘启叹了口气,伸手扣上后颈把人拖过来吻了下额头,“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李一一被他亲的有些脸红,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我也觉得,我这么好,你没理由不喜欢啊。”


身姿挺拔的物理课代表偏头应着是是是,倾身贴上他喋喋不休的唇,心里气的捶墙,他本想挑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提前背好台词准备好礼物再表白,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话赶话仓促盖章,还是对方先开的口。


刘启心里苦……


确定关系后,李一一倒是没什么变化,如果一定要说,最多也就是笑容多了些。


刘启就不那么淡定了,按照韩朵朵的话说就是:户口简直像个老母鸡。


Tim表示愿闻其详。


朵朵嘴里塞着话梅条,含糊不清地回了句,恨不能把李一一藏翅膀下面。


刘启在一旁推着车说哪有那么夸张。


指了指他车把上挂的书包,韩朵朵满脸我都懒得吐槽,“长条上个厕所你都要把书包扣下,还说没有。”


把车钥匙高高抛起,刘启随意一抓准准接在手里,挑了挑眉,“没大没小,叫嫂子。”


——————


学期的最后一天,教学楼二层窗外的梧桐树郁郁葱葱,明晃晃的日光透过密叶漏下淡绿光点,照在水磨地面上随微风轻轻摇曳,嘶哑蝉鸣高高低低,把微醺的午后时光拉地务必漫长。


高171班正上作文课,台上老韩坐在讲桌后捧着书念,台下学生埋头做笔记。


忽而,一只纸团穿越昏昏欲睡人群,带起微不足道的风和稍纵即逝的骚动,准确滚落在李一一的课桌上。


成绩霸群的尖子生抬起笔拆开纸团,纸上是个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头发微微打卷的小人,手捧蛋糕和鲜花,下面淡蓝色的彩笔描出一行熟悉字体:一一,生日快乐。


没错,今天是李一一的生日,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知怎么被刘启知道了。


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过,老韩起身安排了几句考试的事情并提前预祝大家暑假愉快,扬手一挥。稀稀拉拉的桌椅推拉声中,同学们笑闹着三三两两离开教室。


“去我家。”刘启从后面搭上李一一的肩,“我定了蛋糕,朵朵回去拿,咱俩再去买条鱼,炒个虾仁,你还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怎么知道的?”李一一踢开脚下石子,扭头看刘启这些天打球晒黑了不少的脸。


“什……”刘启忽然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哦…帮老韩整理班级学生信息卡的时候无意看见的。”


气氛忽然沉默,刘启搭在李一一肩上,抬两指戳了戳他的脸颊,“生气了?”


“别打岔,想菜名呢。”李一一绷着脸把他从肩上抖下去。


“想,尽情想。”刘启刚收回手,就被目视前方面不改色的李一一握了个瓷实,两人没羞没臊地牵了一会儿手,直到进了菜场才分开。


回到家朵朵已经取回了蛋糕,正一根根往上插蜡烛,见他们回来扬头指了指客厅,“有人找。”


能让朵朵开门的人并不多,刘启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一一,侧身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


身着笔挺制服,头发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男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到刘启立刻站起身,神色冷峻地点了下头。


莫斯,刘培强的同事,或者说是他最信任的人。


刘启有点蒙,他走进客厅,“发生什么?”


“中校请我转告你。”莫斯发音非常方正,不带丝毫乡音,因为太标准听起来反而有点奇怪,“上次袭击你的组织已被全部逮捕,危机解除。”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刘启心底隐隐腾起不好的预感。


莫斯略微犹豫,最终还是迎上他的目光,“中校有很重要的任务,抽不出时间。”


“你骗我。”刘启打断他的话,向前逼近一步,“刘培强到底怎么了?”


李一一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走过来拦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


“中校不希望你知道。”莫斯语气依旧平淡,带着军人特有的严谨和克制,“但我认为你有权知道实情,他受伤了。”


“伤的很重。”这个问句从刘启口中说出,已是陈述句的语气,“不然他不会让你来。”


莫斯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带我去见他。”刘启异常镇定,似乎这个场景已在他脑内排演了上百次。


“我拒绝。”莫斯浅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过来,没有丝毫破绽,“中校的行踪涉及到保密内容。”


“我有他的紧急联络权。”刘启牵过李一一,从他衣领中拽出一枚钢制号码牌,“我要见他。”


紧急联络权,专为像刘培强这样的特殊岗位人员设置,仅能绑定两位直系亲属,母亲去世后,刘启就自动放弃了这项权利,这块钢牌上的号码再没有被拨通过。


莫斯上前托起号牌,最终给出肯定答复,“五分钟时间收拾行李,跟我来。”


韩朵朵一直在门外,见刘启出来小心叫了声哥。


“去找老韩,我回来去接你。”刘启揉过她柔软发顶,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朵朵点点头,眼圈发红,“你早点回来,别惹事。”


刘启只是笑了笑,用口型对她说了句没事。


刘启刚想问李一一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就见对方已经飞奔进走廊把书包倒扣过来倒出所有的书,看他还傻站在原地,急得直招手,“站着干嘛?来收拾啊。”


两个小时的飞行后一行三人抵达一处军用机场,换了架更小的飞机再次起飞。


舷窗外是暗地摸不到尽头的天,刘启不禁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小小的他依偎着病重的母亲,望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雪。


“想什么呢?”李一一侧过身。


“我小时候总怨他。”刘启也侧过来,两人脸对着脸,“怨他保护不了妈妈,也保护不了我。”


李一一默不作声握住了他的手。


“但我知道,他不是不想保护我们。”刘启用气声轻轻道,“他有任务,要去保护更多人。”


“都会好的。”李一一抵上他的额头,轻声说,


半夜颠簸,车门开启,旷野里的夜风尖啸而过,两个高中学生相互搀扶,紧随莫斯深一脚浅一脚踩过齐踝深的雪走向不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巨大建筑。


刘启从未见过这样的刘培强。


在他心里,父亲总是高大而坚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依靠呼吸甭勉强维持生命。


刘启茫然回过头,手还紧紧贴在探视窗上,他今年只有十七岁,却已被迫见识过死亡的狰狞,“他怎么了?”


“中校失血过多,机能受损。”莫斯在他身后一板一眼的解释,“目前仍未脱离危险。”


生离死别的夜晚总是格外漫长。


刘启始终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外,没有一秒离开。


临近黎明时刘培强情况急转直下,医生护士涌入病房,床帘拉上,如分隔生死的帷幔,刘启垂着头守在门前,似乎只要他一直守下去,就能驱离无情迫近的死神。


“你可以进去看看。”莫斯站在他身后。


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忙碌整夜的病房内此刻异常安静,仅有医疗器械偶尔发出的滴答声,刘启缓缓蹲下身,抬手碰了碰父亲冰凉灰白的脸,晶亮泪珠打在雪白床单上扑地氤出小片湿迹,性格倔强的少年气声嘶哑,用尽全力眨回眼中的湿意,“爸,不要死。”


探视时间到,刘启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李一一正垫着脚等在门口,见他出来似松了口气,三步两步迎上去对他张开手臂。


刘启紧紧拥住他,从未有过的庆幸,世界倾斜山崩地裂,而他还有李一一。


“放心,叔叔会没事的。”李一一轻轻拍着他的背,“他舍不得你。”


不知过了多久,莫斯送来了午餐,这种事本不该由他出面,但病房里的人总能让他破例。


李一一和刘启正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相互靠着打盹,像一对在极冷冬天里依偎取暖的松鼠。


许是李一一的嘴真的开过光,隔日清晨,刘培强的情况开始好转。


一周后,刚刚苏醒的中校在病房中见到了他十年都没能好好说上一句话的儿子。


“爸…”刘启双手捧着他的手,“我来了。”


掌心里的手弯了弯,像是要握紧他又没力气。


“我看到你了。”刘启笑了笑,用面颊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回应他的是刚强到无坚不摧的父亲,滑落眼角的一滴泪。


————————


日子过得飞快,回到学校后考试已经结束,刘启和李一一的补考安排在暑假后。


仲夏夜,临近午夜的广场上清风款荡,五彩霓虹灯投下曼妙轻柔的光影,荷塘中清香阵阵,远处高亢舞曲透过夜幕传来,褪去尖锐,仅剩纯粹的欢畅,催人舞蹈。


而在这片沉浸在刚修剪过草坪芬芳中的球场上,刘启正高高跃起,推出一颗终结比赛的三分球。


四周掌声雷动,李一一坐在看台上跟着拍手,随人流走进球场。


纵情的欢笑庆祝后,队友们击掌告别,偌大球场仅剩四角钨丝灯嗡嗡轻响,刘启对不远处的李一一招了招手。


“怎么了?”李一一怀抱厚厚一本英语书,是出发前刘启塞给他的。


“给你变个魔术。”伸手抽出书,刘启摊开书页,示意他靠近。


球场里灯光耀眼,李一一凑过去,“你还会变魔术?”


雪白的书页翻开,刘启回了句哥会的可多,示意他看书页右下角用蓝色圆珠笔画的卷毛小人。


那是他们刚坐同桌闹别扭时刘启随手画的,小人短手短脚,顶着一头卷毛,即便看不清五官也能感到他身上那股谁也不鸟的傲气。


“第一次见你,狂的不行。”刘启语气里带着笑意。


“这我?你也画太丑了。”李一一禁不住笑了出来。


刘启没说话,慢慢翻动书页。


满头支楞巴翘卷毛的小人在他手下跑动起来,忽然一朵云漂浮在他头顶,云上探下一双手。


书页上的他握住那双手翻上了云朵,上面有个刀刀眼圆寸的小人正酷酷地抱着手臂,李一一笑起来。


故事的最后,两个小人并肩骑在云朵上,慢慢飞向了红色彩铅绘出的灿烂朝阳。


“早就画好了,”刘启低头与他目光相触,难得露出些与他年龄相当的窘迫,“一直没机会给你。”


李一一搭上他的肩,“不好好上课。”


刘启偏头吻上他的眉心,“光顾着看你。”


两个人都被彼此傻得够呛,禁不住大笑出声。


夜风低旋,带着少年的笑声冲上云端,夏日聒噪虫鸣在这一刻静下去。


刘启握紧了李一一,“我爱你。”


宇宙无穷,未来仍有一万种可能,然而在这一方时空中,少年们遇到了彼此,那些动人心魄的传奇故事,才正要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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