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托洛夫斯基

天王盖地虎(1)

涉及青阳子,天道主,静涛君,问奈何,荧祸


接酒后吐真言的设定,青阳子是大学教授,静涛君是九曜研究所的副所长,所长问奈何,所长养子荧祸。


内含古穿今!


现代au,不谈任何。



周末,傍晚,车水马龙。


青阳子下班前收到静涛君短信,约他超市门口见。


青阳子下午没课,泡在实验室里回了几封邮件,眼见差不多到下班点,换好衣服出来,从容不迫走到超市,距约好的时间还差十来分钟。


反观静涛君,一路拔足狂奔,慌地像有狗在追,压着最后十几秒堪堪定在青阳子面前,二话不说抢过他的保温杯就是一顿敦敦,心有余悸道,“差点就出不来了。”


静涛君供职的九曜研究所,技术领先,设备一流,收入更是业界翘楚,除了加班加到头掉毫无缺点。


“又偷跑出来的?”青阳子对此早习以为常,两人随人流进了超市,静涛轻车熟路拿出硬币解锁了辆购物车,推着进了卖场。


想当年两人也曾称霸夜店,千杯不醉,如今落到推车买菜,不得不说岁月催人老,使人头发变少。


“我现在是前有所长催命,后有师弟嘤嘤。”静涛君轻车熟路从货架上拎下一打啤酒放进购物车,“苦的一逼。”


“要不你来照顾两天大哥?课题我替你做。”青阳子表情平静,随手把包装花花绿绿的饮料往购物车里扔。


静涛君看地啧啧称奇,青阳子从不喝甜饮料,这些瓶瓶罐罐买给谁可想而知,“怎么?那位大哥又把电视砸了?”


两人口中这位大哥来历十分复杂,据说是个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哐当一声凭空掉进青阳家的浴缸的,且体貌形态与他不久前故去的大哥紫阳子一模一样,只是身上衣服像刚从西游记片场出逃的银角大王。


事后静涛君听他一五一十的描述当时场景,细品之下,深感催人尿下。


来人名唤天道主,号称来自星河殿是道尊弟子,嫡传正统,当号令三教,福泽万民。


如果他遇到的不是青阳子,现在不在警局也在医院了。


许是思兄心,向来严谨的青阳子轻而易举相信了他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的设定。


倒是这位天道主水土不服,几次三番怀疑眼前所见是青阳子设下的阵法,专程糊弄他。


直到青阳带他爬上五十层的摩天大楼,自上俯瞰这座高楼林立,一望无际的繁华都市,天道主才勉强承认如此盛景确实非术法可及,但看青阳子的目光还是充满疑虑。


青阳子无奈之余不由好奇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究竟多牛逼,能让天道主产生这种误会。


接下来几日青阳子专程请了假在家陪这位科学解释不了的穿越人士适应现代生活,天道主脾气暴躁,还特别能杠,可以说是青阳教授从教生涯中最难带的一届。


几天循循善诱下来,天道主总算不再吵着上天入地光复三教,安心住下开始研究怎么回去,青阳子累的够呛,不禁怀疑这货莫不是对头雇来搞自己的。


对此静涛君不以为然,表示你哪有这么有钱的对家。


青阳子想了想,觉得静涛说的对。


杠了一整天,天道主也饿了,终于服软换上青阳子给他准备的居家衣,把浅紫色长发一丝不苟扎成圆揪顶在头顶,盘腿坐沙发上安安静静喝酸奶。


青阳子终于得空能冲个澡,刚调好水就听客厅惊天动地一声响。


走廊里充斥刺鼻的蓝烟,青阳子裹着浴巾赶到客厅,见墙上一道极深的划痕,原本挂在上面的超薄电视被一分为二,屏幕碎了满地,断口处还呲呲冒着电花。


天道主气势汹汹站在沙发上,一手护着酸奶,见他出来立马气急败坏地告状,“青阳子!你家这铁盒子骂我!”


纵观古今,能和电视打起来的,除了天道主不会有第二个。


青阳看了眼地上稀碎的电视机,二话不说先去断了电,四周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不待天道主开口,据说头回上课就让阶梯教室一百多号选修生噤若寒蝉的青阳教授指了指漆黑走廊尽头的卧室,“回去。”


天道主隐隐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赤脚回了房间。


青阳子看了看被他留在客厅的拖鞋,深深叹了口气。


静涛君当初听这段时笑的满地找头,大呼老铁辛苦。


“那倒是没有。”超市里联排的白炽灯下,青阳子一身驼色毛呢大衣,身形修长,气质文雅,不紧不慢把货架上所有的浪味仙扫进车中,引来不少惊奇的目光。


静涛君刚想说恭喜,就听他声色平静,仿佛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只是今早出门,他不知哪根经搭错,把迎面开来的一辆车挑翻了。”


静涛君:……


两个步入中年养生队伍的男人在超市进行简短的会面后,各自回家。


推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青阳心里咯噔一声,“天道主?”屋里静悄悄,无人回应,青阳子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你在么?”


屋里的灯一盏盏亮起,照亮空荡荡的房间,青阳子在茶几上找到片旧烟盒,里侧的白面上写了行字: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留字的人似乎不习惯用铅笔,留下好几处用力过猛时笔芯折断的划痕。


青阳子闭了闭眼,摸出手机拨过去,“静涛。”


电话那边似乎正和人说话,半天才传来回音,“青啊,问奈何家孩子丢了,有事回头说。”


“正好。”向来稳重自持的青阳教授,语气中难得带了些不为人所觉的焦躁,“天道主离家出走了,一起找吧。”



注: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


杖剑对尊酒,耻为游子颜。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


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


                     ——《别离》陆龟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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