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托洛夫斯基

如问(天地法)

之前没试过这种文风,尝试写写,能不能有下一篇全看缘分


主法地,迹冥



仙门贵特别乱,谨慎入内


分手换攻预警,雷点低就不要挑战自我了


设定为末日十七每一相都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一个人的不同人格,请注意!


不谈任何。




世纪之交,苦境大陆趁着开放市场的东风,跻身寰宇群雄之列,一夜之间机遇纷至沓来,让这片古老的国度再次焕发生机,成为黄金之地。


就在这机会与挑战并存的新时代,玉逍遥和君奉天自公安大学毕业,一个入职从警,一个留校任教,开始了人生的新篇章。


两年后。


君奉天刚进楼道就听到惊天动地的争吵声,期间不乏孩子微弱的哭喊,他面不改色上了楼,掏出钥匙回家,薄薄一层门板合上,噪声略降了降。


毕业后,他一直和玉逍遥租住在这座始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楼里,窗外梧桐遮天蔽日,夏日里疏漏碧光,照在屋子里清爽又凉快。


冰箱里空空如也,君奉天弯下腰把塑料袋里的新买生鲜整整齐齐码进去,临走时从上面的冷冻柜里拿了根冰棒。


冰棒是玉逍遥上周轮休时候冻的,柑橘粉冲开倒进冰格,冻在冰箱里随吃随取,甜的同时还有点甚为朦胧的果香,大热天里来一根十分解暑。


上午教研室里登记需要配发传呼机的名单,不少老师排队去了,君奉天想了想自己能联系的除了玉逍遥也没别人,就没去凑热闹,早早买了菜回家。


六点多钟,玉逍遥风风火火冲进门,鞋都没来及换就喊上了,“好师弟!快给逍遥哥哥下一大碗面!多放花椒,吃完我去把雕兄换下来,蹲那孙贼一宿,不信他不露马脚。”


他最近跟个大案子,昼夜颠倒的厉害,眼下一片青,吃倒没落下,一顿连着一顿,盯梢半月,没瘦反胖了点。


这边玉逍遥前脚进门,后脚永夜就来了,君奉天默默往锅里加了把挂面。


永夜剧作家比玉逍遥小两岁,和君奉天算是堂兄弟,只不过两人小时候在不同城市长大,直到大学考进同家院校才见了面。


在学校时永夜剧作家和玉逍遥交往过一阵子,后来不知为什么分了。


几个月前永夜毕业,分进玉逍遥所在警局,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来二两个人就成了哪种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很令人头秃的关系。


面很快煮好,玉逍遥和永夜剧作家谁也不客气,一人一碗抱去客厅秃噜。


君奉天不爱吃面条,自己炒了个青菜腊肉,出锅前把昨天剩的米饭倒进去翻两下,米粒颗颗分明,泛着油光盛进碗里,倒也诱人。


一出厨房,玉逍遥正把碗里的荷包蛋夹进永夜碗里,君奉天略略偏过头,似乎对窗台上的几盆半死不活的盆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师弟!”玉逍遥抬头看见他,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诶?炒饭啊,给我尝一口。”


吃饱喝足,玉逍遥三下两下把碗洗好,套上外套就往外跑,没几分钟又回来,一边走一边掏口袋,“差点忘了,给你带了这个。”


一个亮银色的传呼机被摆在茶几上,“单位配的,我之前已经买了。”他嘀嘀咕咕翻出个被揣在兜里,蹂躏的四面开花的包装盒,从里面抽出说明书,“这个给你。”


君奉天刚要拒绝,就见玉逍遥摆手,转向永夜,“记下你哥的号,有事联系他。”


“怎么不联系你?”这段关系中,一直是永夜剧作家单刀直入,玉逍遥且战且退,如今前缘再续,攻守格局依旧。


“哦,落了一句。”玉逍遥把兜里揉破的包装纸远远投进垃圾桶,回头一笑,“先联系我,我不在再联系你哥。”


君奉天心说,玉逍遥,菜。


永夜仍不太高兴,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虽然是堂兄弟但永夜剧作家与君奉天并不亲,玉逍遥一走气氛顿时陷入沉默,两人面面相觑,十五六分钟都蹦不出句话。


“你和奇梦人怎么样?”奇梦人是永夜剧作家大学时的舍友,上学时和君奉天关系很近,很多人都以为他俩在搞对象,只是当事人从不承认。


“什么怎么样?”君奉天从冰箱里拿了根冰棍给他,想他吃完赶紧走,太不会聊天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俩没好啊?”永夜接过冰棍,看起来颇为惊奇。


“没有。”君奉天不否认他之前确实动过心思,但终究没成,没成就没成,他天生冷感,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剧作家切了一声,不知在嘲讽谁。


窗外风吹过梧桐叶响起落雨般的沙沙声,屋里没开灯,天渐渐暗下去,屋子沉浸在朦胧淡紫中,似披了层隐隐绰绰的纱,看得清又不那么清。


兄弟俩默默坐在沙发上,周围只有剧作家玩俄罗斯方块叮叮当当的乐声,和不知这楼上哪家传来的低低饮泣。


漫长的一天就在这样近乎寂静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君奉天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再见永夜剧作家是五天后。


夏日晚风带着热气从城市上空呼啸而过,君奉天下午时候收到玉逍遥今晚不回家的讯息。


下班后刚好同事约着一块去吃烧烤,他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跟过去凑热闹,一伙儿人喝了三打啤酒,散摊时都有点微醺。


君奉天慢慢吹着夜风走回租住的小区,远远就见住宅楼一层改装的一排小饭店前围了不少人,他本没有过去看看的打算,错目间,忽然闪现的一颗艳橘色的脑袋登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拨开人群,果然看到双颊酡红的永夜被一伙人围在中间,他似乎醉的厉害,弯腰撑着膝盖,整个人摇摇欲坠,雪白手腕上赫然露出几道指印,紫红发青,也不知被谁抓的。


“怎么了?”君奉天挤进去,把醉醺醺的永夜挡在身后。


对面为首的是个尖脸的年轻人,耳朵上穿着一串金属铃铛,见到君奉天嘿嘿笑了两声,点了支烟,“你什么人呐就和我说话?”


“我是他哥。”君奉天身高腿长,笔直往那儿一站,平白就有股生人勿近的凛肃气场,此刻板下脸,更是令四周围观的人群都散了散。


“哦,小东西打不过去叫了个哥哥?”尖脸小年轻往前走了一步,仰头把烟吐在君奉天脸上。


这个混子君奉天认识,据说父母在里这儿不远的皮革城开店,家里有几个钱,大概是生意忙,儿子带着狗铃铛在外面跑都顾不上管。


君奉天不闪不避,在冷灰烟雾中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打他了?”


“我就打了,怎……”话没说完,尖叫四起,君奉天忽然弹起一脚把人踹飞出去,连环带到了后面几个狐假虎威的小弟,几个人灰头土脸滚了一地,


带头的尖脸大概还没吃过这种亏,挣扎爬起猫腰冲过来,君奉天甚至没挪地方,原样抬脚再次把他踹翻在地。


几个小弟看情况不对,三三两两散进人群,悄手蹑脚的跑了。


君奉天喝了酒,下手不似平时有分寸,尖脸第二次被他踹倒似乎伤的不轻,哭嚎着满地打滚。


周围已经有人叫嚷着让家里有电话的住户回去报警, 君奉天酒气直上头,眼前景物虚了又实,他回身搀起醉的一塌糊涂的永夜,看也没看地上翻滚的小年轻,径直走了过去。


家里伸手不见五指,窗外高大茂密的梧桐树叶遮住了所有的光,君奉天让永夜靠在楼道里,自己去开灯。


光亮起来的刹那,一道人影向他扑来,学校时格斗科目满分的君老师正要回身反击,看清人脸后连忙改击为环,抱住扑来的人一起倒进沙发。


“永夜?”君奉天被这下撞得不轻,血液充上头顶,轰轰乱响。


落下来的却只有毫无章法的吻,或许连吻都算不上,而是小兽般的啃咬,君奉天抬手去挡,被他抓住腕子咬了两口,也有点上火。


两个人在沙发上扭成一团,君奉天肩头又被咬了好几下,终于把身上的醉鬼掀了下去。


永夜剧作家软倒在地,喉咙里尽是呜咽,“难受…”


“我也难受…”君奉天脱掉上衣,检查了下伤口,还好没破皮,无奈把上衣搭在肩上,小臂勾在他腋下把人拖去卧室。


这顿折腾两人都累的够呛,永夜刚沾上床垫,头一歪睡熟了,君奉天本想冲个凉再睡,却不知怎么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君奉天迷迷糊糊睁开眼,拖着浑身酸痛坐起身,床铺乱成一团,被子全扔在地上,他顺床单上的褶皱看去,永夜剧作家横蜷在床头,睡得正香。


睡了两个醉鬼的屋子味道感人,君奉天叹了口气,起身开窗,随便翻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


出来时永夜已经醒了,正面对床头的白墙坐着,背影中写满了困惑。


“永夜?”


橙色的长发动了动,紧接着永夜剧作家转过脸,像看到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君奉天?”他慢慢眨了眨眼,目光聚焦在他肩头青紫牙印和红色的吻痕上,渐渐转化为惊恐,“我睡了你?!”


“想多了你。”


永夜试着下床,但似乎还使不上力劲儿,两腿蹬了几下重重栽回床铺,面朝天花板,声音平淡而绝望,“你别客气,我既然睡了,肯定负责到底。”


君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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