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托洛夫斯基

云海仙门玻璃柜(二)

法地

君奉天x末日十七

看到一大家都留言校园向特别萌,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这其实是一篇灵异向。

抱歉,我对不起父老乡亲对我的信任。

那么这篇就是个两人协作,解决灵异事件的故事,可能有点小悬疑,但你们相信,以我的脑子写不出什么复杂的剧情。

下面更新。



(二)

“你在找什么?”虽是疑问句式,从君奉天嘴里吐出来,却像已洞悉一切。

“天生是块当教导主任的料。”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的末日十七感慨之余,无意发觉‘教导主任’那双眼细长又明亮,竟还有那么点好看,可怕的很。

“你脑子摔坏了?”末日十七冷嗤一声,“我在那儿系鞋带。”

君奉天没有回答,两人僵持了片刻,他大概感觉地冥真的不打算告诉他,才慢慢抽回了手。

“是我看错了,抱歉。”说完这句毫无诚意的道歉,君奉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末日十七一人在原地松出一口气,满是汗湿的手捏紧了口袋里的东西。

——————————

周三,放学后。

“老哥,你真要去啊?”越骄子抱着末日十七的书包,站在墙根下面苦口婆心的劝。

地冥往后退了退,屈膝运劲儿,目光紧紧盯着墙头,似乎在衡量这一跃的威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听我一句劝,算了,君奉天也就是在升旗仪式上当众承认被你青春靓丽的外表所吸引,往好了想也是对你颜值的一种肯定,你这三根半夜翻学校里给他找麻烦,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三四,不值得。”

“谁说我要去搞他?”地冥飞身一跃翻上墙头,回身坐下,伸手问越骄子要书包。

“你自己来时候说的啊。”越骄子举起书包递过去,对他智商十分质疑的样子。

地冥细琢磨了一下,没想起来,只好暂时默认。

越骄子站在墙下仰脸看他,好好一精神小伙儿活像个操碎心的老母亲,“我哥和我说,那个君奉天可是相当能打,你自己注意点。”

地冥拎过书包,回了句滚,转身跳进空无一人的校园。

夜色朦胧,操场边零星亮着几盏路灯,照在跑道上,投下昏黄圈影。

地冥径直穿过操场,绕过修成球型穹顶的巨大体育馆,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

小楼东西朝向,两侧楼梯上吊着一盏摇摇欲坠的日光灯泡,夜风吹过,光影悠悠荡荡,整座楼沉浸光影,时明时暗。斑驳外墙上,向阳一侧攀满了爬山虎,二层走廊边的栏杆红漆剥落,在昏暗摇晃的灯光下,像抓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末日十七摸出手机,里面存有一张学校的平面图,右边有一列手写字,详细记录了每一座楼的房间,其中不少房间都被画上了红叉。

收起图,地冥深吸一口气,摸出了口袋里的口红管,盖子旋开,原本柔软鲜红的膏体被一根齿锯形状的金属条代替,他走到底层左起第一扇门前,对准了锁眼。

这座楼据说是建校初期由爱心人士援建的,从前用作教学楼,后来改成音乐教室,直到十年前新教学楼拔地而起才彻底废弃。

地冥挨个试了遍,底层的房间全部打不开,他定了定神,慢慢走进楼梯间,年久失修的楼梯上布满灰尘,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霉味,让人作呕。

二层的照明比底层好一些,楼梯上的灯泡时不时晃过一轮昏黄的光,地冥走到一扇门前,再次用藏在口红里的东西对准了锁眼。

末日十七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想法,门不开,意味着这样漫无止境的寻找还要继续,如果门开,他又从心底恐惧,因为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左起第三间教室的门或许因为走廊漏雨有些锈蚀,地冥试了两次都没对准,唯有矮下身子去清理锁眼旁的积锈。

这里恰巧是走廊正中,两边悬挂的灯都照不到,末日十七心说麻烦死了,不情不愿的摸出手机点开了手电筒。

一点点掀开铁锈,末日十七恶心的够呛,在心里洗了八百遍手。折腾了半天,锁眼终于露出来,地冥直起身,把手里的口红管倒了个手,就听身后一声暴喝,“谁在楼上。”

他飞快灭掉手机一回头,几只亮晃晃的手电光束正从教学楼那边飞快靠过来。

倒霉,遇上巡查队的了。

距离太近,地冥此时下去只会跟他们碰个照面。

走廊上杂物众多,但都是些装过实验器材的纸箱,完全起不到遮蔽作用。

地冥心说随便了,干脆继续试完面前的门,走到第四间教室。

或许是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胡扯八咧,第四间教室竟然门没锁,地冥听着走廊上想起的杂乱脚步,一闪身进去了。

“没人!?”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见光。”

地冥藏身的教室门被推开,嘎达一声灯光大亮,将整间教室照地一览无余,末日十七傻大个站在墙边,心里把校规过了一遍,在迷路走错与校内无故逗留之间选择了后者,前者太他妈傻逼了,他丢不起这人。

年轻的学生会委员身高腿长,学期初发的校服已有显地有些短了,立在门口堪比哼哈二将。

两厢照面,好不尴尬……

末日十七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比如说君奉天我操你全家,余光一瞥就见自己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他慢慢转过头,一个浑身裸露着血红肌理的人正翻着白眼看他,末日十七登时吓跳,一声嚎叫就要脱口。

君奉天眼明手快,屈指卡进他嘴里,同时扭头对外面的人回了句,“这儿也没人,你下去看看。”

末日十七惊魂未定,君奉天嘘了一声,缓缓撤了手,指了指他旁边那东西,“模型。”


不止这一个,末日十七刚才进来的太急没顾上细看,现在环顾过去,这件教室似乎是个器材室,到处堆放着零碎的教学器具,讲桌上还摆着几个干涸的标本瓶,里面的标本干巴巴黏在瓶壁上,看起来像某种脏器。


靠墙似乎摆着两个巨大的柜子,用布罩着,上面堆满灰尘,许久没人动过的样子,依稀能看到方方正正的轮廊。

地冥僵硬点了点头,也配合地压低声音,“道理我都懂,可你干嘛摸我舌头?”

君奉天似转瞬即逝地笑了下,说不小心的。

楼下巡查队其他人已集合。

一个身材高大的学生义愤填膺,“绝对有人,你们俩去操场那边等着,我就看他怎么出去。”

末日十七切了声,心说看把你闲的。

君奉天摇了摇头,似乎也对这种闲的蛋疼的行为感到不可理解,他微微侧了侧脸,轻而暖的气息拂过地冥腮边,“去班里等我,一起出去。”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关灯前还略微顿了顿,示意末日十七站到门口来。

例行的清校巡逻后,君奉天回到教室,末日十七已经等在那儿了。

“走吧。”君奉天拎起座位上的书包,招呼他离开。

他来之前,末日十七曾发誓如果他敢多问一句,就打碎他的门牙,好在这条誓言现在看起来没有实现的可能。

十七为自己的手指骨感到庆幸。

君奉天特意等了等,巡查队其他人陆续走光,才带着末日十七一起往校门口去。

“门卫问你怎么说?”末日十七觉得如果能为难一下君奉天,他舍身写个检查也是值得的。

“他不会问。”

“为什么?”

两人顺着小路汇入主干道上,两侧明晃晃的路灯将整条林荫大道照的通亮。

“全校都知道。”君奉天手插在校服兜里,扭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扭回去,“我在追你。”

“……”地冥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个话废噎到说不出话的一天。

果然如君奉天预料,善解人意的门卫大叔非但没有盘问地冥,还露出了十分理解的笑容。

“你在找什么?”校门在两人身后越拉越远,君奉天忽然旧事重提。

“我说了我在系鞋带,你如果不撞我,下一秒我就站起来安安稳稳回去上课了。”

“我提问的方式可能有些问题。”君奉天忽然站住脚,一双眼直直盯过来,末日十七毫无准备,瞬间有种被洞悉的错觉。

“或许我该问……”年轻而英俊的尖子生终于露出了
些许他这个年纪特有的迷茫,他偏了偏头,语气却没有丝毫犹豫,“你在找哪间教室?”

末日十七心底咚地一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末日十七嗤笑一声,“你管这么多干嘛?”

“那天看你脸色很差,说出来,或许能帮上你。”

“多管闲事。”

“关心同学爱护同学是我应该做的。”

“行了啊你。”末日十七被他突如其来的官腔恶心的直跳,“不告诉你,是因为说了你也不信。”

君奉天没接话,满脸你不说怎么知道。

两人对峙了几分钟,末日十七忽而一笑,“好吧,我告诉你。”

———————

夜晚,快餐厅。

“你是说……”君奉天声音有些艰难,显然刚才地冥的话超出了他一贯的认知,“你有天捡了一只耳机。”

“是它出现在我书包里。”末日十七吸了一大口冰可乐,望着对桌君奉天一言难尽的表情,心说爽!

“嗯,这幅耳机出现在你书包里,你戴上它的时候,里面出现一个女声。”

末日十七叼着吸管点了点头。

“她给了你一截没有了圆头握手的钥匙,为了方便使用,你把这节钥匙嵌在口红里。”

“嗯哼。”

“她让你去学校找一间能用这把钥匙打开的房门。”

末日十七第三次点了头。

“为什么?”

“她说,”末日十七咽下最后一口带着清爽气泡的甜味饮料,昂起下颌看向君奉天,“她在里面。”

君奉天彻底沉默了。

“你看我就说你不信。”末日十七撂下手里的杯子,伸手去提放在一边的书包。

伸出去的手却被人抓住了。

少年漆黑眼仁倒影快餐店里耀眼的白炽灯,亮地好似夜空中为旅人引路的星,君奉天声音不大,却不容质疑,“我信。”


评论(8)

热度(14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