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托洛夫斯基

酒后吐真言(问荧 单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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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奈何x荧祸

奋力上分


苦境大学中有一间独立运作的研究所,名叫九曜,建立不过数十年,已有几项享誉海内外的研究成果,战绩骄人,逐步跃升至业界顶尖研究所之列。


这是苦境大学人所共知的事,但只有极少人知道,九曜研究所内所有项目只有一个负责人,就是在研究员眼中无所不通,无所不精的怀璧明罪问奈何。


问奈何为人低调,除了少数署名文章,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不少在苦大任教十年以上的老教师都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九曜成为许多业界学者理想中的学术殿堂。七年前,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所名校收到九曜面试邀请函的大四学生静涛君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静涛君不动声色看了眼副驾驶座上面容冷肃的男子,心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问奈何不仅低调而且严格,在很多方面,甚至算得上不近人情,静涛君在职的七年,已有不下二十位研究员因受不了他的脾气而辞职。


就在静涛君在辞职边缘徘徊时,久未招新的研究所忽然来了一位极为年轻的研究员,引人注目的是,这位新人未经任何测试,就直接进入问奈何负责的核心团队。


这可太稀奇了……


静涛君本就天赋卓绝,如今经历多年累积,已做到副所位置,较之其他人对问奈何更多了几分了解。


绕是如此,他也颇费了番功夫,才打听到新人荧祸竟是问奈何一手带大的养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静涛君还和早在苦大做了教授的好友青阳子吐槽,有些老教授,看起来冷冰冰不食人间烟火,没想到私底下奶过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车窗外华灯璀璨,无数高架桥纵横穿梭,楼群鳞次栉比,远远看去好似隐没云中的钢铁森林。


今晚苦大作为东道主组织一个不小的学术交流会,问奈何应邀露了个脸,活动结束后时间已近午夜,静涛君主动提出开车送他回去。


问奈何忙了整日累的够呛,略想了下也就同意了。


车子驶出校园,缓缓沿公路驶向市区,不料刚下高架转了个弯,就见一群学生站在路边招手拦车。


静涛君向来眼尖,咦了一声,“你看那个是荧祸吗?”


问奈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个头发略长,满脸迷茫地男生,不是荧祸又是谁。


“看样子喝多了,去看看?”静涛君看了看问奈何,见他没反对,打着转向靠边停了车。


“同学们,遇到什么困难吗?”别说,虽然九曜的所长是个鬼见愁,副所却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自来熟,连一贯硬脾气的青阳子都说,谁和静涛君合不来,一定是他自己有错。


寒风瑟瑟中,几个尚能站立的女学生把围巾往下拉了拉,“我们出来吃饭,这几位同学喝多了。”


“哦,这位是我表弟。”静涛君笑了笑,指了指荧祸,“我刚好路过看他醉的不轻,要不你们负责其他几位,我负责送他回去。”


他本就长得俊郎,笑起来更显潇洒,几个学生不疑有他,忙千恩万谢帮他把荧祸搬进后座。


再次回到驾驶座,静涛君不紧不慢系好安全带,没敢多看问奈何的脸色,发动了汽车。


因为是跨年夜,进入市区后路上的车辆渐渐密集,静涛君跟随车流缓缓移动,车里唯有暖气呼呼的送风声,静的有些尴尬。


睡了一小觉的荧祸似乎清醒了些,慢慢从后座坐起身,声音有些含糊,像抹了蜜的糯米糕,“司机师傅?”


静涛愣了下才意识到他在叫谁,心说这酒还没醒呢,嘴上却不慌不忙接茬,“同学,怎么了?”


“你见我手机了吗?”荧祸明显身上还有点软,他挣扎了几次,始终没办法把压在身下的手拔出来。


静涛忍着笑,伸手调了调后视镜角度,方便问奈何看清后座一举一动,“没啊,你看在不在兜里。”


“唔……”醉酒的小年轻呜咽着动了动笨重的身体,声音里透出几分委屈巴巴,“没有。”


“没事,马上到你家了。”静涛君还学了点方言,听起来更像尽职尽责的出粗车司机,“你急着找手机干什么?”


“我要给他打电话。”荧祸虽说的含糊,可问奈何立刻就听清了,不禁把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


“打电话?”静涛君只听了大概,随口接道,“怕家里担心吧?”


后座的荧祸似乎终于从厚重的衣物里翻出了手机,小小的嗯了一声。


“那还喝这么多,注意身体啊年轻人。”静涛君深觉自己极有表演天赋,演的自己都快信了。


“烦。”拿着手机点了几次都没能解锁的荧祸有点急,小狗似的甩了甩头,伸手继续点。


“烦什么?为情所……”静涛不小心看到问奈何的表情,差点把舌头咬掉,“困?”


没想到荧祸重重点了两下头。


静涛君心说这可不怨我,壮了胆子继续逗他,“诶?还真是,怎么个困法,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他不喜欢我。”醉酒的年轻人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控诉一般重复道,“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谁啊?”静涛君随口道。


那边静了静,紧接着一个很小却清晰的声音传来,“问奈何……”


静涛差点把车开马路牙子上去,这特么,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啊。


旁边的问奈何已经可以用脸色铁青来形容了。


“那…他不和你好,你也不和他好。”惊慌之余,静涛君也豁出去了,随手按下车载音箱,车里瞬间低低地回荡起大悲咒普度众生的节奏。


荧祸立刻激烈抗议,内容高亢且含糊,静涛能听懂的不多,大概集中在他特别好,世界最好一类的溢美之词上。


“哦,那他不和你好,你也要和他好啊?”静涛君心说我特么明天约略要辞职。


“嗯!!!”荧祸确定肯定以及稳定的点了点头,醉的厉害没控制好力道,重重栽倒在车窗上,撞出咚的一声。

副驾驶上的问奈何明显动了动。


静涛君忽然福至心灵,莫非这不是一场单恋?!!!


带着将功折罪的心情,静涛君继续把荧祸往沟里带,“为什么?”


后座静了很久,就在前排两个人都以为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时,荧祸毫无征兆地重复道,“他不喜欢我。”


他极为难受般捂着头,语气却与前一句一样笃定,“可我喜欢他,最喜欢他。”


一路上一语不发的问奈何终于开口了,“靠边停车。”


静涛君刚拉起手刹,一抬头就见问奈何眼盯着他,冷冷道,“你下去。”


“问总,过河拆桥啊……”静涛君嘀嘀咕咕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路边看问奈何换到驾驶座,带着他的养子绝尘而去,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青啊,来八卦。”


后半程荧祸一直很安静,一直到问奈何把他抱出后座走进电梯,才微微恢复了点意识,微弱的挣扎起来。


问奈何按住他,“别动。”


荧祸却不肯听他的,挣扎着要下来,嘴里念叨着不知说什么。


问奈何耐着性子凑过去,分辨了半天才听清。


他说的是:别按门铃……他怕吵。


门打开后,两人的家沉浸在黑暗中,一如往常冷冰冰没什么人气。


问奈何摸黑把荧祸抱进卧室,俯下身为他解鞋。


刚才还挣动不休的年轻人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样的荧祸让问奈何感到略微不适。


黑暗中两人呼吸清晰可闻,问奈何把鞋放到一边,低头去看他的脸,用自己都难辨别的气音问,“你喜欢他什么?”


良久,回应他的只有荧祸熟睡后绵长的呼吸。


第二天荧祸醒来,宿醉的头痛立刻包裹了他——就不该去吃什么散伙饭。


他挣扎着走进客厅想倒杯水,却意外发现总是忙的脚不沾地的问奈何竟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


这一吓非同小可,荧祸几乎心脏骤停。


问奈何把水杯中晾好的水往前推了推,语气还算平和,“今天不用去研究所,我准你一天假。”


“对不起…”一想到问奈何可能对他失望,荧祸就不禁难受,“我休息一下,下午就可以去所里。”


“不必。”问奈何站起身,取下衣架上的外套,似乎他推迟上班,仅仅是为了确认荧祸醒了,“你在家。”


他打开门,回头看了眼不安的荧祸,“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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